“羊羔,还有两天就放假了,你是回家还是去杨叔哪里?”
靠在床边的汪帅,边扑棱着湿漉漉的头发边问坐在书桌前背着单词的杨燕,翻动的手指停顿了一下的杨燕放下手中的单词本转身看向汪帅。
“去我爹哪里。”
作为唯二知道杨燕身世并见过杨勇的汪帅诧异的挑了下眉梢,“杨叔没回家?”
早在杨勇去训练营之前就已经接到电话的杨燕恩了一声,肯定的回答让汪帅撇了下嘴,“本来以为咱俩能搭伴哪,行了,不回就不回吧,对了,羊羔,过完年给你带点啥回来?”
坐直身体的汪帅瞪大的双眼大有杨燕不回答就翻脸的架势让杨燕眼底闪过一抹无奈的笑意,杨燕明白无论是汪帅还是章辉心里都记得那份情。
对于这点,杨燕并不拒绝,在杨燕看来,人与人之间的好完全是相互的,要是汪帅或是章辉只是去坦然的享受却并不想着回报,杨燕会慢慢的疏远着对方。
“给我带点蘑菇吧,我爸喜欢吃蘑菇,我爹和干爹都喜欢。”
老家黑省X市的汪帅在杨燕轻声吐出时悄悄松口气,随之挂在脸上的笑意让端着脸盆走出浴室的章辉挑了下眉梢。
在汪帅俏皮的眨了眨眼后,章辉笑了,放下脸盆坐在了杨燕身边,“羊羔,需要带点什么回来?”
一个学期的深交,彼此之间早就没有疏离的三人其实更多的是一种无声的默契,章辉不会刻意的去带些杨燕不需要的东西,就好像杨燕不会递给章辉并不需要的一样。
无论是杨燕还是章辉都清楚,虚假的外物伤害的只是建立起的感情,有就有,需要就需要,而没有就是没有,不需要就是不需要。
这也是章辉直言的根源,想到章辉老家那个全国闻名的批发市场,眼底一亮的杨燕坐直了身体,“章鱼,多批点衬衫和棉袜子。”
楞了一下的章辉随即亮起了双眼,瞬间明白杨燕什么意思的章辉呵呵的笑了,就连坐在一旁的汪帅也露出了笑脸,要说对于学校所发的各种服装有什么让人不满意的,那就只有一样,衬衣和袜子,每天都需要穿在里面的衬衣吸水效果很差,要是只是平常的举动,这样的衬衣其实还算可以。
可对于他们这样需要高体力训练的学员而言,这样的衬衣和背心就差了许多,原本入校前已经带来五双袜子的杨燕没想到仅仅一个学期,连带学校发的三双和自己的五双袜子全部漏洞了,三个女生抽时间还能补补,可男生,据杨燕所知,很多男生开始的时候穿的都是漏脚趾头的袜子。
要说一个学期下来,陆战班的男生什么最得意,那就是学会了拿针线,从蜈蚣爬到如今能入眼,男生们很是经历了一段煎熬。好像又想到了男生那副糗样,三个人同时露出了笑脸。
1998年1月20,三天的考试一结束,定好晚上二十号晚上车票的汪帅、章辉拿着单湛江特意给买的卧铺票提着行李离开了学校。
站在车站门口,看着挥了挥手臂迫不及待冲进站台的章辉、汪帅,一身笔直戎装的杨燕收回了目光。
慢悠悠的顺着人群走出车站的杨燕看到了等在车站门口的单湛江,眼底的清冷消退了一些的杨燕走向站在车边等待的单湛江。
”姑娘,冷了吧,赶紧回家。“
中午就赶到学校的单湛江满脸笑容拧动车钥匙,缓慢驶离的吉普车融入车流,边走边仔细询问杨燕一个学期情况的单湛江直到回到家门口才停下满腹的担忧。
短暂的休息了两天后,总算等到年假的单湛江带着大包小裹领着杨燕离开了位于市郊的家属区,清晨六点到上午十点,经过四个小时的车程,俩人赶到了距离W市近四百里的山坳。
颠簸的山路,沿着盘山路绕过整座大山,驶进这座占地面积极大的山坳时,杨燕眼底闪过一抹诧异,当吉普车停下,拉开车门走下吉普车的杨燕微微活动了下僵硬的身体后四处看了一眼。
谁能想到这座被群山包裹的山坳竟然有着如此惊人的宽阔,视线内,一眼望去,除了门口黝黑的发亮的大铁门,这座静立在山坳的训练营显现的很静,近乎死寂一样的沉静让单湛江和杨燕在收回目光的刹那同时皱起了眉头。
没有急着进门的单湛江拿出电话拨通了袁烈的卫星电话,长久的等待后,电话终于被接起,“阿袁。”
清亮的嗓音刚刚响起,电话那头不知道忙什么的袁烈快速的说了一句后挂断了电话,眼底闪过一丝错愕的单湛江皱了皱眉,随即安抚的冲着看来的杨燕笑了一下。
这一等就是半个小时,当又是泥又是土还带着浓重硝烟味的袁烈跑来时,单湛江满脸无奈,“训练哪?你怎么不说一声,我跟姑娘在外面等着就行。”
单湛江的嗔怪让袁烈咧了下嘴,摆摆手,“没训练,对抗赛,二勇那小子太损了,进去说。”
边说边伸出黑漆漆的大手秃噜了一把杨燕柔软发顶,“姑娘,累了吧,赶紧上车,咱进去,昨个二勇特意进山给你打的野鸡,炊事班大早晨就给熬上了。”
笑了一下的杨燕点点头,上车、发动,缓缓打开的电动门让杨燕左右看了一下,完全没有发现哪里有开关的杨燕估摸着是训练场内有控制开关,虽然有些诧异训练营的先进,但见多识广的杨燕并没有过多的关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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