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雾翻涌,绛紫色光芒乍现,穿过蔼蔼结界,敖广被男人带进了南天门。
天庭和他想象的有些不一样,碧沉琉璃瓦、宝玉妆成,凌霄宝殿处处玲珑剔透,明晃晃的金光,似是从万里之外而来。
最不同的是,它没有海域那样寒冷和寂寞。
“怎么?看傻了?”天帝轻拂衣袖,坐进龙椅中,用手掌支撑着下颌,一动不动地打量着他。
他刚入座,便有一众侍女鱼贯而入,端上金盘美酒、雕蚶镂蛤。
酒杯摆到手边,天帝却不用那鎏金酒盏,倒是直接拿起酒壶,仰头灌了个痛快。
他豪放不羁的姿态,令敖广心底发紧,不由得退后两步。
他太紧张了,因此全然没意识到自己将撞到大柱上。
正当后脑勺要和石柱紧密接触时,敖广忽然感到头部一软。
他回过神,竟是天帝似阵风般上前,托住他的脑袋,含笑看他:“这若是撞上去,疼坏你。”
敖广心中一惊,身后有些发寒。
作为龙族,他拥有最强的感知力量,但方才一瞬,他竟不知男人是何时到达的身边。
这就是天帝,三界最高统治者的力量么?
注视着那双肆意风流的双目,敖广无措地揪住手指。
“喝一杯?”天帝把酒盏递到他唇边。
“唔....”
不等他答应,男人就抬手抚弄他的龙角,最敏感的地方,被这般刺激,敖广不觉的张开了口。
酒液淌进喉咙,像一团火苗,烫的他浑身发麻。
“朕听说,龙族喝醉后会现原形,是不是真的?”天帝仍在玩他的角。
敖广脸色酡红,声音微弱:“我不知道....”
天帝赤金色的眼底一沉:“没关系,今后我们就知道了。”
我们?敖广因他的话心乱如麻,他双膝发软,轻声道:“陛下,我...我该回去了。”
百年来,他还没和谁这样亲昵过。
父王叫他敖广,同族唤他殿下,只有天帝,他叫他小龙儿。
“不急。”天帝眯起英气的眼,声线干哑:“你父王都在教你什么?”
当时的敖广因那杯酒昏昏沉沉,根本不曾察觉到这话里的试探。
“父王教导我防身。”他如实回答。
“防身?”
“我们是妖族,父王怕我会受欺辱...”
说完这话,敖广神色有些失落。
紫气环绕的宝殿里沉寂少顷,天帝拍了拍手,命令:“把东西呈上来。”
“是。陛下——”
侍女们再次返回,每人手里拖着块银盘。
天帝手掌里银光流转,银盘里的东西霎时漂浮在空中。
明艳如火,云锦描金勾勒出血红凤凰,外层是绯色鲛纱,天边朝霞似的腰带,是件红色的衣裳。
“你不需要学防身的东西,朕会保护你和你的同族。”
天帝扬手接过红衣,用指尖在敖广前额点了三下。
“留在天庭,朕会给你仙印。”
当晚,他留在了天帝的寝宫。
门被打开了,天帝醉的一塌糊涂,他从床榻里刚坐起身,就被男人握住手腕,压倒在身下。
“陛下...”敖广对情爱之事一无所知,但感受到天帝灼热的气息,他还是害怕。
怕到想逃。
“别动,这是赐仙印的过程。”比起他的懵懂,天帝一早就想好了说辞,趁醉,更说的无比自然。
当外衣滑落在地,再不懂,也觉出了几分不对。
敖广用手遮住自己的衣襟,声线发抖:“不行...陛下,父王说过,非伴侣不可近身,求你...”
天帝醉醺醺地盯着他,某个部位热的发疼。
不同于其他人,敖广的美,总有种难以言喻的端庄和成熟。
他窥见过他的龙形,银白色的龙身,纵横着细小的赤色花纹,却不显得妖冶,反倒有股清丽的美感。
就是那一眼,他便生了强占他的心思。
如今,分明处于弱势,却依然骄矜的似天上谪仙。
天帝强势地握紧他的手腕,按在软蹋上。
“放心,朕会亲手脱掉你的嫁衣。”
敖广瞳孔一震,挣扎抵抗的手渐渐松开。
他本以为那是一种承诺,却没想到,那是他痛苦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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