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一行人说说笑用完了午膳,连靖玦恐在外逗留过久易生波澜,便要拉着姬郁棠回府,司慎听了打趣了他们一会儿也就没强留,傅韶沅倒闷闷的没说什么。
两人刚踏出雅间没多远,却听见一个娇媚的声音:
“哟——这不是——”
来人款款行礼道:“兰芷见过给豫王殿下。”一双桃花眼含情脉脉地看了连靖玦一眼,才又向姬郁棠行礼:“见过王妃。”
体态婀娜,花容月貌,眼角眉梢尽是风情,若是寻常男子被她这样看一眼,哪怕要星星月亮都肯摘来博她一笑。
而连靖玦只皱着眉,他依稀记得这女人是醉仙楼的,却怎么也记不起名字,烟花之地的露水姻缘,怎么会记得呢?
只是今日不知她刻意追着来请安是什么目的。
但见那女子款款起身,略凑近了他,用一种亲昵又幽怨的口气道:
“殿下公务繁忙,好久未寻奴家饮酒品茗了,殿下喜爱的秋露白,奴家可还留着一小坛呢~”
连靖玦没想到她竟如此大胆,敢在这样的场合、在王妃在侧的情形下公然勾引他。鹤兴酒楼内各色人物来来往往,他不愿引起注意,便强忍不悦冷冷地示意姬郁棠,转身欲走。
哪知事变只在那一瞬间。
“王爷——”那胆大包天的女人想挤到连靖玦跟前,却不知怎的踩到裙角哎哟一声,向前扑去时打翻了手中取暖用的手炉。
未熄的香碳恰好扑在姬郁棠右手手背上。
饶是姬郁棠眼睛都疼地湿润起来,左手紧握成拳微微颤抖,也没失了仪态,泄出半声惊呼。
这一出乱子引来了些闲人围看,傅韶沅和司慎也应声赶来。
连靖玦看着姬郁棠紧抿着唇红了眼圈,想是疼极了却强忍着不出一声,登时大怒,一抬脚踢倒那不长眼的人。
司慎方才看人烫伤了便连声唤伙计取冰,这会儿刚取来交与王爷给姬郁棠敷着。于夫人听见骚乱过来,又赶紧差人去请郎中抓药,忙忙乱乱好一会儿。
那女人是醉仙楼风头正盛的妓子,从前陪侍过豫王几次,这段日子听说王爷与王妃貌合神离,王妃甚至被迁到别院居住,她便以为王爷腻了正妻定会重新来烟花之地寻欢,所以起了再搭上这个大主顾的心思,无奈不得机缘。
择日不如撞日,没想到今日在鹤兴酒楼遇见王爷,她一时喜不自禁,又因近日风头无两而高看了自己,便也顾不得王妃在侧,当众与豫王暧昧调笑。
没成想不但没重新得豫王的青睐,反倒挨了他结结实实的一个窝心脚,此时钗裙凌乱被人押着,好不狼狈。
这兰芷是又怕又气,怕的是伤了王妃不知会被如何处置,气的是因这一遭,就算侥幸得了命,往后醉仙楼的蹄子们指不定会怎么嘲弄她,嚼舌根。更别说传到恩客那里,这些附庸风雅的官人才子,宿娼还讲究那**的才艺名声呢,虽她兰芷是靠色字网罗贵人,到底是有些影响的。
她此时看着姬郁棠被扶进房间清创敷药,恨恨地把这笔账算在他身上:若不是她在,别说生出这种事故,说不定豫王与她早已到醉仙楼对饮了,哪里是这般花容失色的处境。早知如此,方才摔倒的时候合该把手炉往她脸上碰,烫烂她那张贱脸看她还碍事不碍事!
她哭哭啼啼,在心内怨毒诅咒了好一会儿,才来人说王妃宅心仁厚不忍治她死罪,只命掌嘴二十以示惩戒。
保住了一条性命,心中的屈辱却添了一层,她忙不迭跪下磕头:“民女谢殿下、娘娘恩典。”
还未领刑,两个当差的却押着她出了鹤兴酒楼,她心中略有不安,那贱人明明饶了她,压下惊惶娇声道:“差大哥是要携奴家去哪儿啊?”
瘦高的那个嬉笑道:“姑娘妆花了,豫王殿下命我哥俩带姑娘沃面更衣,才不辜负姑娘的花容月貌。”
兰芷听了喜不自禁,王爷果然还念着她!当着王妃和众人的面不好与她怎的,私下可还惦记着温香软玉抱满怀的美事呢~
当差的把她带进一处静巷小院。
她正费心想着往后该如何吊住豫王的心,就被按住手脚绑在内院廊柱上,一团烂布堵了嘴。
“奉命行事,兰芷姑娘别恨咱~啧啧,只可惜了姑娘这张小脸~”
那瘦高的差人取出一根银针,另一个从厨房拿了几块墨碳。
在兰芝惊恐的目光中,那银针像宝剑入鞘般钻入她的颊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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