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笑,干净,纯洁,透明;她的眉间满满浅浅的怜惜,纵使是无意一眼扫过花海,还是路径旁碎石里的一株孤草,都能令她芳容一叹。更不要提她对小动物的特殊执着,那简直是见之爱之……
在玄冰焰心中,他看见的,他所处的花蝶姬,与那个暗访资料中显示的花蝶姬根本如若两人。
问题是,暗访结果中的花蝶姬邪坏成本性,伤人为乐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心性歹毒,骗人之术高超非凡。若不是玄冰焰自己的感觉一而再再而三的跟他自己作对,非要倒向花蝶姬是善良的这一结论,说真的……他一直很害怕,他身边的这个花蝶姬,只是将骗术发扬光大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只是在骗他而已。
是的,他最害怕的,就是这个。
若只是他自己,他会毫不犹豫的付出一切,执着的去爱,坚信属于他自己的直觉,哪怕花蝶姬是真的恶至极点,弹指之间便将他害死,他也无怨无悔。
可情况特殊的关及两国人民的性命安危,他必须冷静。既要做到保护好自己家人以及两国百姓,又要做到尽全力的保住花蝶姬。
如果花蝶姬真的是心性两面的奇人,那没办法,玄冰焰心如明镜一般清楚,他会尽全力的去做到,既要想办法制止花蝶姬被楼兰王利用,危害西域,又要想办法力保花蝶姬不为这整场阴谋而牺牲。
这便是玄冰焰,只要爱了,就不会放弃的傻人儿。
突然冲上前几步,如雪中一鸿毛顺风飘去般,玄冰焰一近花蝶姬身后便猛的伸手将她一拽……
正在上山,爬的好累,花蝶姬是鼓着一口气在发飙式的‘冲刺’,其实早累的不行了,突然被一拽,她跟一泄了气的布娃娃般甩身便直接撞进玄冰焰怀里。
“你干嘛啦!”
趴在玄冰焰怀里享受那种将全身力量都压在他身上的放松与慵懒,感觉舒适的不行,花蝶姬在玄冰焰怀里小瞪他一眼,愤怒的娇喝。
她的确是在生气,因为她实在是恨极了玄冰焰对她的态度——时好时坏,时冷时热,叫她根本看不透这个夫君究竟想怎样。
任花蝶姬生气归生气,却毫不反抗与挣扎,玄冰焰知道她这是累极了,便轻轻推开她,令她与自己面面相对。
“我不管你怎么老爱生气,我这人最不会因为旁人生气了,便去哄,或是宠。以往的你是不是比现在的你更甚,更喜欢发脾气,或是生气,我都希望你在以后的日子里,改掉那些坏毛病,不然,越往后,你会发现,生气或是不理人什么的,吃亏的只会是你自己。”
噘着嘴,花蝶姬瞪着特地弯了腰在与自己眼对着眼说话的玄冰焰,突然冷哼一声。
“你放心,若我因为自己的坏毛病而真的死在这天山上,我绝不会抱怨半个字。你瞅着我这不爽,那不爽,我也没办法。我还讨厌你犹豫不决,时冷时热的,你会因为我的讨厌而改变吗?”一笑,花蝶姬呼吸之气尽是白雾:“答案是肯定的,对不对?既然你不可能因为我的讨厌而改变,我凭什么要因为你的不爽而改变?”
一甩身,挣脱了玄冰焰双掌紧扣的双肩,花蝶姬倔强的向山上继续走去……
看着花蝶姬孤单的背影,玄冰焰的心没来由的抽痛。这种感觉,很微妙,很神奇……他从未体会过。
*嗖嗖……
花蝶姬一愣,抬头望去,偶有一些枯树,纵使被雪埋没了,也有高枝被风吹露了真面目的,一眼看去净白世界里,还是交错着多处灰褐色。
风呜呜而过,天山的风,吹一抹而已都好像有颜色一般,仿佛那越来越冷的寒气快要变成实体了。
冷……花蝶姬眨眨眼,回头望向玄冰焰。
玄冰焰站在花蝶姬身后两步远的地方,一动不动,只是平静的在观望四周,突然一哼,他尽显鄙夷的目光回来,迎向花蝶姬。
“是有多等不及,这才刚开始上山就已经恭候多时了。”
“啊?”
“有专人来恭迎你了,不觉着荣耀吗?”花蝶姬一愣,紧眉疑惑时,玄冰焰已经周身寒气乍起,连说话的声音里都透着如剑的锋利。
大吃一惊,花蝶姬猛一甩身望去……嗖嗖!又两声风响,这次花蝶姬看的清楚,两白色身影在雪地快速的闪过。
有人!
“那是什么东西……人还是动物……”没看清到底是什么东西,只知道是两穿着白衣的,动作快过闪电,眨眼之间就已经消失在了雪堆后面,花蝶姬惊诧的小声轻喃。
上前两步,玄冰焰近了花蝶姬身边,从怀里掏出一瓶,倒出一粒火红的丸子突然往花蝶姬嘴里一塞。
“唔!”没反应过来那药丸已经咕噜一声咽了下去,花蝶姬瞪大眼的望向玄冰焰:“什么东西啊!”
“火莲丸。”回答了花蝶姬,玄冰焰一边塞好瓶口,将瓶子放回怀里,他这才望向一脸不解的花蝶姬,冲她温柔的一笑:“世人俗称:避寒丸。”
一惊,反应过来,花蝶姬兴奋的一乐:“传说中圣雪宫的独门药丸?”
点了一下头,玄冰焰转头望向高处:“一会站着不要动,不管发生什么事……”似乎找到了那两身影的方位,玄冰焰回眸深情的望向花蝶姬:“都不要离开你现在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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