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我要宰了你一样，也不需要理由！”
风凌冷冷看着方海，眼神冰冷无情，仿佛在看一具尸体，直看得方海心底直冒凉气。
“你是不是因为上次靠那老家伙的一道破烂玩意儿，侥幸从我手底下逃过一劫，就觉得自己很有本事，很了不起。”
“不会真就认为我奈何不了你吧？”
“不会吧？不会吧？”风凌挑着眉头，一脸的不屑。
“不会吧！”
方海的脸色难看而扭曲，两条粗粗的眉毛如两条粗壮的蚯蚓，相互扭曲纠缠在一起，两个眼珠充血的厉害，眼角缓缓流下了两行血泪。
“疯——狗！”
“知道那一次我为什么明明能一掌打死你，最后却留手没有打死你，仅仅只让你道基有损，伤了你的根本吗？”
“因为那样更能折磨你啊！”风凌忽然贼兮兮一笑。
“我早就知道你觊觎那件东西很久了，你要是一切顺利的将那东西拿到手，彻底消化掉的话，足以让你晋级半步四极境，得以一窥你一直以来梦寐以求的尊神之位。”
“所以我那一掌故意不打死你，专门针对你的道基下手，打裂你的道基神藏，我下手的分寸把握的还是很好的，让你即使得了那件东西，也仅仅只能用来修复道基，弥补亏损的本源。”
“之后，你的修为境界哪怕是想再进一步，都要难上加难，难如登天！”
“怎么样？是不是很不甘心，很恼怒，很后悔啊？”
风凌踏空漫步走来，掌中托着一座古朴小巧的木雕。
“千辛万苦，费尽心思，不惜冒着生命危险偷到手的机缘，结果却偷鸡不成蚀把米，给不了你想要的回报，甚至因此还断了你的长生路！”
“没错，我就是喜欢看你那求而不得的样子！”
“跟这相比，如果我当时就一掌杀了你，那简直太便宜你了，也太无趣了些。”
咯吱咯吱的声响从方海口中传出，方海的后槽牙都咬碎了数颗，气得浑身发抖，两个拳头捏的惨白惨白的，没有了一丝血色，双手的指骨间有细微脆响，那是方海的手用力过大，将自己的指骨都捏出了些许裂痕。
“疯狗，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杀了你！”方海杀意沛然地低吼着，嘴里剩下的牙齿上满是血色，一抹血水也顺着嘴角流下。
“好了，我想说的都说了，想看的也都看到了，那么你也就没什么用了，该送你这条老狗上路，去见你那俩死狗兄弟了。”
“你别忘了疯狗，你身上还有本山的大人亲自设下的誓灵印！行动前，大人为了以防万一，特意将引动誓灵印的法门交给了我，只要我意念一动，发动你身上的誓灵印，瞬息间便能将你神魂、肉身彻底泯灭殆尽。”
“我要杀你，只需要一个念头！”
方海死死地盯着风凌，寒声说道。
“本来为了完成本山的任务大计着想，你还有用，我可以先压下你杀我手足兄弟的账，等任务完成后再跟你清算。”
“你本可以多活些时日的。”方海的情绪渐渐平复下来。
“但是你竟然胆敢背叛本山，你这是在一心求死！”
“方某勉为其难当回好人，便成全你！”
“方某心善，你让方某多年来苦苦求而不得，方某今次以德报怨，让你求仁得仁……”
“求死得死！”
话音未落，方海脸上露出一抹厉色，意念一动，按照法门激活风凌神魂内种下的誓灵印，眼中尽是快意之色。
“啊！我要死啦，我要死啦……”
风凌跟着立马怪叫一声，双手紧紧抱头，浑身颤抖不止。
一息！
两息！
三息！
……
转眼，十息过去了！
“头好痛啊，我要死啦，人要不行啦……”
“好厉害的誓灵印啊，我真要不行啦，要死啦，要死啦！”
“……”
十几息过去了，风凌躺在虚空中，抱头满地打滚，嘴里翻来覆去就那么两句鬼喊，喊了几十句要死了，结果看那活蹦乱跳，还能凌空四处翻滚的架势，怎么看也不像是中了誓灵印，神魂被磨灭，肉身遭到破坏的模样。
“怎、怎么会这样！”
方海两眼瞪得大大的，不敢置信地看着还没死去，甚至还有精力演戏的风凌，连忙再次催动法门，引动誓灵印，但不论他试过多少次，风凌仍旧活蹦乱跳的，丝毫不受誓灵印的影响。
仿佛风凌根本就不曾身中誓灵印一般！
“这不可能！这可是本山那位大人亲自设下的誓灵印，凭你风凌的本事，根本不可能破解掉，不可能！”
“大人是何等神通广大之人，不说你不可能有本事破去大人亲设的誓灵印，即便是你能请动神灵境的真神大能出手，也不是寻常真神能够破解得了的！”
“更何况，你从本山被放出来不过只才十多天时间，哪怕你能请动有能力破解誓灵印的真神大能出手，时间也太短了，根本不够！”
“假的！一定是假的！”方海越说越激动，身上的气息也越发暴躁起来，要不是实在没有一丝的可能，根本打不过风凌，此时的方海绝对已经向着风凌出手了。
“一定是你用了什么宝物抵挡住了誓灵印的威能，但是你能挡得了一时，挡不住一世！那宝物护不了你太久，只等你那护身宝物被誓灵印的威能击破，你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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