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这么大地每天都会有人死去, 但是这次不一样了, 死的是可是王府家的二少爷, 虽说这二少爷在城里是欺男霸女, 坏事做尽, 但毕竟姓王, 王府在不喜欢他也要碍于脸面在江湖上放出话, 要凶手杀人偿命, 一时之间闹得是满城风雨。
王二少仇家众多,王府自然也没把作为案发现场的凌霄阁当成一回事, 所以凌霄阁除了生意冷淡了两天也没出什么大乱子了, 过了个把个时日生意也回暖了。
辛荑躺在软榻上听着自己的丫鬟讲今日在茶楼听到的段子, 在她说完后, 嘴角含笑, 眼眸微睁,起身慵懒地说道:“小桃, 去备着热水来, 我想沐浴更衣。”
跳舞之人身姿更加隽秀, 腰肢也更为柔软纤细, 辛荑一颦一笑可谓是格外有韵味。
看到这一幕, 小桃不由得感叹到自家姑娘的模样长得真俊俏, 怪不得天天有那么多的文人雅士想要求见姑娘, 若她是个男儿指不定想要……
见小桃看着自己痴了迷,她不禁莞尔一笑, 挑着自己丫鬟的下颚:“小桃?”
“啊?啊!姑娘您又欺负奴婢!”小桃蓦然回神, 退了两步向她娇嗔道,看着辛荑嘴角含笑就知道她又是在和自己开玩笑, 只好慌慌忙忙出了门,在门外捂住自己狂跳不止的心脏。
果然,姑娘那张脸,无论看多久都不会觉得腻烦。
等小桃走了以后她,对着梳妆镜把头饰都取了下来,乌黑柔顺的秀发乖巧的贴在她的身后,她拿着梨花木的梳子稍微收拾了一番,看着镜子右上角时,手微顿了,随后又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继续梳。
既是梁上君子必然是有所图谋的。
蒙面黑衣,既然这般藏匿,瞧着样子像是不愿让人发现他,他的腰带是金丝边,绣的也是繁杂的暗符,身上没看见什么显眼的武器,可是这好巧不巧,这符文她也认识,前段时间还打了面罩的——血刹楼。
看这不熟悉业余的样子,这应该是上次给自己留了一堆麻烦的新手吧。
想到这辛荑就气不打一处来,自古以来拿钱办事,□□,可这人拿钱办事还尽给自己添麻烦,这就不能忍了,后面好几天她都给这个新手解决后事。
她才从小桃那里听过了消息,今日凌霄阁要来几个贵客,依老规矩都会听闻说自己的舞姿一绝,最后怕是都要在这里逛逛,所以瞧他潜伏的模样进来怕是进行刺杀的吧。
上次她房间血腥味十足早就不能住人了,现在换了一间干干净净的屋子,他又想把这里弄脏?
能忍吗?
当然不能!
被他这么一搅和自己肯定不能在这里待下去了,可问题是,她觉得这里挺好的,暂时不想换地方,不然她也不会有那些闲心陪着老鸨玩。
既然下定了决心,就只有先下手为强了,在此之前她还想讨回点报酬,作为他上次给自己丢下烂摊子的回礼。
小桃敲门而进,帮自己把热水备好,辛荑让她出去,自己又把隔间的薄纱放下,让外面的人只能看一个轮廓罢了。
红木桶里雾气氤氲,辛荑背对着薄纱缓缓解开了自己的华服,许是因为出身的缘故辛荑生的颇有异域风情,眼眸不似南方姑娘那般顾盼生姿波光流转,却反而亮的惊人,这侧头低颔的动作也做的是十分自然,直到露出雪白圆润的肩头就停下来了手。
脱吗?当然不。
原来只是想试探一下他会不会有所动静,不过看样子她想多了,这个新人倒是挺讲规矩的,看样子血煞楼的规矩摆在那也不是没有约束的。
指尖划过水面,泛起阵阵涟漪,她似不经意抬头望去,正巧对上了房梁上那双盯着自己的眸子。
那双眸子极为好看,眼尾狭长,灿若星辰。
被发现了!
他似乎也没有想到辛荑会突然抬头,只愣了,瞳孔微缩手不留痕迹的摸上了腰间的暗器。
要杀了她吗?
辛荑混饭吃,做的就是察言观色的活,只一瞬,她能清楚的感受到他的气息变了,刚刚她若是不从镜子里恍惚了一眼,怕是不会发现房梁上还藏着人,眼下这般对视,周遭好像有阴冷肃杀的凉意透过她的单衣缓缓侵来,激得她一身都起了鸡皮疙瘩。
趁房梁上的人还在思考后招,辛荑就起了坏心思,眼眶中瞬间凝聚了阵阵水雾,无声的落了泪。
“………”
气运丹田用全阁楼都听得见的声音喊道:“啊——有贼啊!”
似未曾料到辛荑会突然呼救,他也来不及杀人灭口,就听见门口细碎的脚步声,深深地看了辛荑一眼,似记住了这个破坏自己行动的舞姬,破窗而出。
小桃听见声音最先进来,只来得及看见了窗台上一闪而过的黑影,随后她家姑娘敛着衣服扑在她的怀里哭,看姑娘吓得脸色苍白,眼眶泛红,强忍着不让泪花掉下坚强倔强的样子,她不由得一阵心疼。
心里一边问候那小王八犊子的八代祖宗,一边安慰怀里的姑娘,她没有发现的是,辛荑眼里一闪而过的笑意。
让你每次藏在我房里!
*
在连续经过楼中死人,房梁藏贼了以后,老鸨加强了对院内的守卫的巡逻护卫,还送了好些安神养元的来安慰辛荑好生静养,现在凌虚阁是难出难进,辛荑知道血刹楼的规矩,收了钱就要办事,所以她倒是很希望那个人再来两次好调剂一下自己无聊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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