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温柔的流淌在整个华贵的皇宫，在辞别几月不见的父母亲后，乔琅跟着长孙瑾瑜回了东宫。
路上的桂花树已经长出了绿芽，风一吹微微晃动着，种植下的花结了精致的苞，空气温暖而清凉。
长孙瑾瑜忽然回头，看背后的少年微微出神，抿了抿唇，轻声问道：“阿琅你是不是不舍得他们？”
“若是不舍得，孤去给父皇请求，让他们多陪着你几日。”
乔琅抬眸。
少年的眼睛极漂亮，黑白分明，没有一点污浊，眼尾处的眼睫又长又弯，漂亮到有时候让长孙瑾瑜觉得，少年的面容应该更好看一些才对。
“不用了。”
乔琅复又低下眼眸，嗓音低低温温：“能见一面已是足够。”
“一味沉溺过往，影响太多，身份地位不同，所行之事也要注意万分，他们多留几日，反而危险。”
燕城从来不是平和的地方，况且，那本就不是他的父母，一切都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
让他们继续留着，对他们而言，非安全之事。
“殿下不必为我如此。”
他低低一叹。
这样看似无所求的对他好，才是最致命的，无论于身，还是于心。
他从来都承受不起。
*
封乔琅为太子侍读的圣旨是在四天后下来的，与那道圣旨一同的，是斩首阑珊城城主的旨意。
圣旨一下，乔琅的身份便比以前高了不少，纵使是个七品的小官，可在太子身边服侍，等到他日太子登位，怎么着也要有个二品左右的官职。
消息传回乔府的时候，乔府有人喜有人忧，乔嵩立刻书信一封让人送往东宫，请乔琅回去。
正好是一旬之期，东宫收了信，报给长孙瑾瑜，长孙瑾瑜也正想给乔琅准备一个惊喜，乔琅不在东宫也方便些，就让乔琅回去了。
回去的时候乔家依旧是一副喜乐之象，下人受了吩咐，将他带去了主院见乔嵩。
乔琅推开门，看见的就是站在窗边的乔嵩。
威严冷漠的男人，因在想事，眉头郁结在一起，面容一半露于光中，一半在阴暗里模糊。
听见声音，便抬头看了过来，“回来了。”
乔琅点头，关上了门，走到他的身边，“乔大人。”
无人之时，喊乔大人总比父亲要自在些。
乔嵩看着他，感慨说：“阿琅，你现在是太子侍读了。”
相对无言，他想说什么，嘴唇蠕动，最后却是什么都没说。
“太子他……很信任你。”
他也只能做这样的提醒了。
从他做出那个荒唐的决定时，很多事情便不可控起来，他难以阻止，惶恐不安，又心怀某种希望。
那是她的孩子，他欠了她太多东西，总得要补偿一些。
他自认为官没有任何对不起人的，而作为一个男人，他对不起两个女人，一个是乔母，一个是楚瓷，而这两个女人当中，他亏欠楚瓷的，实在太多太多。
沉重得如同巨山一样，永生永世无法摆脱。
如果不是他，楚瓷不会年纪轻轻就失去了父母双亲；如果不是他，楚瓷还是原来那个被人千娇万宠的姑娘，不会凄苦的颠沛流离。
他害了她的一生，若不是后来出现了摇皇，她早就含恨死去。
所以面对她的恳求，他做不到置之不理。
乔琅静静的看着他，最后弯了弯唇瓣，眉眼一如既往的柔和，“乔大人放心。”
“既是乔家子弟，便要尽乔家子弟的义务。”
该做什么，他会做什么。
不该做什么，他也不会做什么。
乔嵩点头，还想说什么，忽然响起了一道细微的声音，打断了乔嵩想说的话。
乔嵩以为有人偷听，神色瞬间冷凝下来，目光朝出声的地方看了过去。
红木窗棂上，印着小姑娘的两个爪子，像是猫一样，她以为没人发现她，整个小脑袋贴在上面，偷偷看着里面。
乔嵩怒，喝道：“乔濡！”
啪嗒一声，小姑娘被他一吓，手一松，摔了下去，啊的叫了一句。
乔嵩：“……”
“这小丫头！”他咬牙切齿的骂了一句，急忙开门去看。
乔琅跟着他出去。
摔在地上的乔濡此时正从地上爬起来，拍拍屁股打算偷偷离开，佯做无事发生，一抬头，就看见自家爹沉着脸站在自己面前，看着她。
乔濡：“！！！”
小姑娘看向乔琅，眼神怯怯，充满了求救的意味。
乔琅手指抵唇轻咳，柔声问她，“阿濡，你怎么过来了。”
乔濡顺着小声说：“我听奶娘说哥哥回来了，就过来看看。”说着，一步一步往乔琅那里移，最后在乔嵩越来越沉的目光下改变了方向，走到乔嵩身边，露出一个讨好卖乖的笑容来。
“爹爹。”
乔嵩沉着的脸总算是缓了几分，他嗯了一声，弯身伸手弹了一下乔濡的小脑袋，自认严肃道：“以后不许这样听见没有？爹和你兄长在谈事情，你在外面听像什么话！再有下次，我就让你母亲好好教训你！”
乔濡小鸡啄米的点头，然后自觉关注爹的时间可以了，像只小蝴蝶飞到乔琅面前，“琅哥哥！”
乔琅看了一眼乔嵩，顺势弯身揉了揉乔濡的头发。
“阿濡午安。”
乔濡仰头看他，乖巧的回道：“哥哥也午安。”
乔琅低低笑了起来，小姑娘乖起来的样子真是讨人喜欢极了。
他伸手将路上新买来的簪子从袖中拿了出来，递给了她，轻声道：“给阿濡买的，可喜欢？”
乔濡眼睛一亮，弯得跟月牙似的，声音甜糯，“谢谢哥哥。”
伸手将簪子接了过去，小心翼翼放在袖中，抿了抿唇，露出羞怯的笑容来。
乔琅温温一笑，看着她的身高，想了想第一次刚见面的模样，说：“阿濡又长高了一些。”
约是手指的一小截，算是长得比较快的，相信再过四五年，就会是个美丽漂亮的姑娘了。
乔濡听到他说她长高了，很是高兴。
“对呀！阿濡很快就有哥哥那么高了！”
乔嵩：“……”
你想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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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了！！！！
叹气。
这几天陪朋友去师大报名播音主持，好累鸭。
今天先两千，明年继续！！！！！！！！
mu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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