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振钦发现对面没有回应，忍不住开口，“你最近还好吗？”
对于蒋振钦突如其来的关心方启瑞有些不习惯，下意识想把话题从自己身上转开，“没有什么问题，对了，陆先生他们还在你身边吧。”
“嗯。”蒋振钦为方启瑞聊起别人觉得有些不悦，但还是顺着他的话说下去，“他们是很好的老师，前段时间的练习里我已经可以和陈教练打平手了。”
方启瑞给蒋振钦请的防身教练可是特种部队退役下来的，听到蒋振钦这么说方启瑞不由得皱眉，“你每天在公司呆这么久还要去训练的话，身体负担有点重了。”
“没关系。”蒋振钦说，“目前还协调得过来，再说我能打的话就不用像别人那样出门成队地带保镖。”
“还是带着好。”方启瑞知道之前的南方因为京城很少关注，地方上有不少混乱的势力，“你们算是外来者，如果出现了利益碰撞很可能会有人下黑手。”
“我会处理好的。”蒋振钦因为方启瑞的叮嘱而微微笑了起来，却在说话的瞬间面目戴上了些许冷酷，“毕竟下一步就是争夺市场了。”
助理因为蒋振钦离开太久而从会议室里出来，“总经理……研发部还在等着你回去。”
方启瑞听到了助理催促的声音，“你忙去吧，有事可以联系我。”
蒋振钦还想说什么，但对面已经是挂断的忙音。他默默地盖上手机，神情有些黯淡，再抬头走向助理时已是平常那副不动声色的样子。
小助理心有戚戚地看着蒋振钦进入会议室，生怕因为打断他的电话被骂。她是今年毕业才进入这家公司的，当初面试的时候看到老板这么年轻还觉得有些担忧，却没想到半年内这家公司不仅发展得越来越好，还和很多国内的行业巨头签订了合作条约，已经隐隐有崛起的姿态。
能有这样的成果两位老板的努力真的不可或缺，尤其是比较年轻的这位蒋老板，处理工作事务的能力简直可以用可怕来形容。小助理完全清楚蒋振钦每天的工作量有多么的巨大，但他就是能在规定的时限里面做完，甚至还留出时间去健身锻炼，她都要怀疑自己的老板其实是机器人了。
而且外表还是那种有点冷酷的帅气，市场部不知道有多少女孩子来向自己打听蒋振钦的事情。小助理叹气，如果不是她在帮蒋振钦申请各种证明的时候知道对方今年才刚过十九岁不久的话，她也会抱有一丝粉红色幻想的。
“怎么站在这里发呆？”陆先生从秘书处回来，看到蒋振钦的助理站在会议室门口望天。
小助理听到声音吓了一跳，发现自己的走神被看到连忙不好意思地低头，“啊陆先生好。”
这位陆先生就是当初方启瑞送到蒋振钦身边帮助他的老师之一，本来是太学里负责经济贸易学的教授，但因为出身不好不受重视，机缘巧合下认识了方启瑞才被发掘，这份工作获得的报酬可比他当老师多得多。
陆先生见小助理一脸惶恐的样子也不再逗她，“没事，总经理是在会议室吗？”
“嗯，在和研发部开会。”小助理看了看表，“可能还要一会，陆先生有什么事我可以帮你转达给总经理。”
“不用了，我在这里等吧。”
当陆先生看到蒋振钦的身影从会议室里出来的时候已经等了快四十分钟了。
蒋振钦看到陆先生在门外并不惊讶，回头和小助理吩咐了几句便带着陆先生回办公室。
“陆先生请坐。”
没有外人的时候，蒋振钦都是以先生称呼方启瑞当初交给他的人，只在公司内部为了掩盖身份，才会说陆秘书，陈教练之类。
“总经理客气了，以你现在的成就我们已经不敢妄称先生。”
“你们是方先生给我的老师，我一直都记得的。”蒋振钦笑了笑，并不和面前的小老头争执这名讳上的事情，“陆先生找我是有什么事？”
说起这个，陆先生从随身的文件包里拿出资料，摊开在蒋振钦面前，“这是之前想和我们签约的一家本土海运公司，虽然我们最后没有选择他们，但因为在所有的投标中他们的价格最低，所以我去调查了一下，却发现这家公司有些古怪。”
蒋振钦知道陆先生如果没有很确切的证据不会来找自己，点了点头让他继续说下去。
“去港口办事的时候和船厂的朋友聊了下，发现那家公司出入的船只数量对不上，定好的位置常常没有船驶入。”
蒋振钦翻看着手里的文件，眉眼间是细微的不悦，如果牵涉进这种案件里面，就算他们不知情，可能也会受到波及，“你怀疑他们有利用正当贸易包庇自己走私的可能吗？”
陆先生还没有调查到更深入，他只是觉得这家公司不可靠来提醒蒋振钦降低和他们合作的可能，“具体的我会继续调查，不过幸好我们这次的合作方没有选择他们。”
蒋振钦指尖碰了碰桌子，“这家公司的所有人是谁？”
“越城关家的家主，关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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